這個女人不尋常
——林語堂《武則天正傳》讀後感
蛾眉聳參天
豐頰滿光華
氣宇非凡是慧根
唐朝女皇武則天
——歌曲《一代女皇武則天》
李白把她列為唐朝“七聖”之一，宋慶齡稱她為“封建時代
傑出的女政治家”。歌曲中唱她是“一代女皇”，史書中記載她
是中國五千年歷史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皇帝。有人說，她善解
人意，愛惜人才，歷史功績，昭昭於世。可又有人說，她擾亂朝
綱，殘暴無情，比虎毒。她就是武則天，這個中國歷史上最不尋
常的女人。
帶著好奇心翻開了林語堂先生的《武則天正傳》，想看看這
個頗具爭議的女人在他的筆下是個怎樣的人。林語堂先生說，他
並不是把這本書當小說寫，書中的人物，事件都是根據《唐書》
寫的。事實雖然是歷史上的，但傳記作者必須憑藉頭腦的想像力
而重新創造，重新說明那活生生的往事。無論這本書據遙遠的事
實的距離是遠是近，我想，都能從中窺探出武則天人生，性格的
一部分吧。
她的身份很多，她曾經是太宗的才人，感恩寺的尼姑，高宗
的昭儀，大唐的皇后，周朝的皇帝。單單從這些矛盾而複雜身份
中，我們就可以看出她人生經歷的不尋常。很難想像，在當時男
尊女卑的朝代，一個小女子是怎麼一步步從皇宮底層走向至高無
上的皇帝寶座。
人說“虎毒不食子”。這位自稱“聖母”的女人，謀殺的人數以百計：文物大臣，王孫貴族，王子，太子，兄弟姐妹，甚至自己剛出生的女嬰……如此殘暴，無情，歷史上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。不僅如此，她還對自己的情敵王皇后和蕭淑妃殘忍地割裂四肢。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，不惜一切，用盡手段，除掉阻礙自己前進的障礙物，讓那些令她不愉快的人“吃錯東西不小心死去”。她真真是站在白骨堆積的山上臨對天下。
她還是成功了，朝廷上反對的聲音被她趕盡殺絕後，只剩下她的聲音。她說是對的，好的，就得是對的好的。她說你參與謀反，你就參與謀反。她的霸道，她的殘忍，讓朝廷上的臣子顫抖著附和，諂媚地討好。她滿意了。她開始荒淫無度的“後宮生活”。我們的武后還是為女權主義者。她認為歷代聖明君主的生活裏也有女人，為什麼女王不該和她的情人享樂呢？她大概是想娶一男妃來提高女權。在這裏，我看到了她身上在那個時代太難得的一種覺醒，她要求平等，她要求男女平等。
然而，時代的浪潮究竟湮滅了她的雄心壯志。她親手提拔，並重用的狄仁傑醞釀著他的大計畫。當武后在那些滿心要恢復唐室逼她退出的官員面前，她說：“我親自提拔的你們。我真想不到！你們一群叛徒！一群豬狗！”
有位大臣回答武后：“陛下，臣等都感戴陛下的深恩厚德。陛下自然知道，臣等今日所為正是酬答陛下的德意。”
我不知道武后此時的心情是怎樣。也許她會覺得是自己得到報應，覺得自己失敗了，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，覺得女人終究只能是弱者……她從一個暴虐專橫的婦人迅速墜落成一個孤獨的老婦人。情郎死了，女兒不能相見，她臨政時的新措施很快被更新。她倒覺得死了更幸福痛快。
不知為何，在她的遺言裏要後人以“皇后”的身份祭祀她，不要把她看作“皇帝”，而是把她當作親愛的丈夫高宗的賢妻。她堅持了很久，最後以失敗收場。她垂涎並獲得的皇權被她要求遺忘。在人生最後的孤獨階段，她獨自回首。以一個垂暮之年的人的心態重新審視自己的一生，她得到了什麼。女人不能成為強者嗎？一路上的艱辛，背負了無數駡名，做了許多不被容許的事情，她所承受的壓力她再承受不起。算了吧。還是，當皇后好了。這是她一生的結論嗎？
她兇殘不講情理。但如果那是個男女平等的時代，不是眾人反對女人做皇帝的年代，她還會不會犧牲那麼多人，來換取她追求的至高無上嗎？對於她，這些殘忍是成功的必需，是世人逼她不得不這麼做。稱帝后，她也召回了些當年被她流放的臣子，任用賢能，把國家治理的也算井井有條。沒有人要放過她，就算她儼然算是個不差的皇帝，就算她是提攜這些賢能的人。就是不容許，不容許她坐在只有男人可以坐的位子上。
她留給我們許多的猜測和臆想。她那無字的碑上，是留給世人去評論，還是對自己人生的無語，抑或是她滿心寫不出的感受？至死，她也要留給後人不尋常的一塊碑。她就是要獨一無二，舉世無雙。
我在想，如果，武則天生活在現在，她會是個什麼樣的人物。我想，她大概是會成為新中國的第一個女主席吧。她成功的道路上還是充滿了謀略智慧，刪減那些至殘至暴的東西。毫無疑問，無論她生在什麼朝代，她都是個不尋常的女人。
“美冠六宮粉黛
身系三千寵愛
善於計謀城府深
萬丈雄心難為尼
君臨天下威風凜凜
憔悴心事有誰知憐
問情何寄淚濕石榴裙
看朱成碧失情失意
縱橫天下二十年
世功名利任憑添
兩面評價在人間
女中豪傑武則天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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